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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某次春節 在路邊撿到死去的麻雀 身體還溫溫軟軟的 我把他放在窗邊曬太陽
但是他還是無可挽回的變冷變硬 眼珠漸漸下陷 用手握著也不會回暖 屍體真的很冰冷
第一次接觸到死亡的溫度

第一個認識的人過世是阿祖 正式稱呼應該是曾外祖母吧 沒跟她說過話
只有一次模糊的印象 大人帶我到她的房間探望她 房間暗暗的看不清楚
也許更小的時候她還健朗有抱過我 不記得 她在我小學時過世的
當時實在太幼稚沒什麼概念 只覺得喪禮真是怪異的場合

冷淡的小孩 養的麻雀死時我還哭得比較傷心
(現在是對自己也很冷淡的大人--會檢討自己為什麼哭在哭什麼-__-)

第二個人是祖父 他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想想我不只沒跟他說過幾句話
事實上也沒聽過幾次他說話(都讓祖母說完了?) 只有一次
某個夏天(?)的下午我跟妹妹死跟著他 他叫我們回去 我還是跟著
不太會走田埂的妹妹也硬著頭皮跟著 整個拖慢速度XD
回想起來當時祖父是要巡田吧 一直走到太陽快下山才回頭
看無米樂時 老農們跟他們穿的鞋子讓人覺得超親切的 :-)

他在我國三時過世 一直覺得很可惜應該多跟他說說話
-----雖然到現在我的台語還是很不輪轉

這次喪禮給我更強烈的荒謬感 還叫我拿著手帕裝擦眼淚 都感傷不起來了

高中同學 不很熟 說過幾次話開點玩笑 才十六七歲 就這樣再也不存在世上

再來不想細說....雖說認識的人過世衝擊比較強烈
單單見過幾次的人也會很訝異怎麼會他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
即使是實際上不認識的人 還是會"開玩笑的吧""我還期望他的下一個作品"等等

哭的時候問自己為什麼哭 其實不是很熟不算很有感情
也許其實只是沉浸在哀傷的感覺裡以為自己很有同情心什麼的
(這種時候還可以吐嘈自己果然是怪人)
....也說不定想這些別的只是想擺脫對於死亡這件事的不安

最後會想 通常會想 應該要趁活著時怎麼怎麼做 不要後悔
可是還是常有萬分後悔的機會 唉

越寫越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:-(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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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rong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